白癜风能根治么究竟是谁不能允许刘翔输
罗伯斯连续发飙,刘翔表态:“没啥好奇怪的,他12秒87的成绩都有了,跑出12秒88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接着说:“我还是相信自己,如果发挥好了,我相信自己能够战胜他。”回答得挺虚,“如果发挥好了”,这话,如踩着高跷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毕竟,刘翔的世界排名下滑到了第3名。尽管排名下滑与他长期因伤缺阵关系甚大。(易体育)言说着刘翔可以输、输了也没什么的文章渐渐多起来,令人感觉到“坏坏的惬意”,惬意着言说者的尴尬。公众真的不允许刘翔输了吗、像言说者凭空树起来的靶子一样?这一年代,说绝大多数公众偏执到了即使在竞技项目上也只赢得起而输不起的地步,绝对是言说者在自说自话。在刚刚过去的欧洲杯上,意大利没能走远,法国没能走远,灵光一现的葡萄牙与荷兰都没能走远,也没见报道说有球迷砸了电视、叫嚷着暗无天日,反而是彪悍的土耳奇赢得了越来越多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尽管那都是发生在几千座山、几千条河以外的“战斗”,然而,世界第一运动、世界第一流足球队的魅力,恐怕还是要超过刘翔的,即便是在中国。竞技体育本来就有输有赢,赢足以喜,败不意味着耻,是输与赢的过程水乳交融,营造出一个个时刻的精彩,使人牵挂、使人激动,使人流泪、使人喜悦,提供给参与者尽情渲泄情感的空间。竞技体育是极端个人化的事业,除非在历史上的几个极为特殊的时刻,荣誉都归于个人。相对来说,某些集体项目与国家、地区有更紧密的联系,这种联系,也主要是指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地区,在彼时彼刻,成为了将大家召集在一起、组成一个团体去“战斗”的特定标准。不要赋予竞技体育过分的象征意义,将基本属于个人的荣誉与制度、地区、国家荣誉等同起来,视为制度、地区、国家优秀的象征,尽管前后者之间确实不无联系,但如此巨大、沉重、伟岸的象征意义,绝不是任何一个竞技体育参与者个人承担得起的。这样一种勉强的承担本来就无比尴尬,在将个人成绩与制度、地区、国家形象不恰当地等同起来时,等同对象中不仅包括有成绩优秀者、胜利者,还包括有成绩不如人意、失利者,难道,后者足以象征制度、地区、国家不优秀吗?何况,竞技体育是无比残酷的“战斗”,今时今日的胜利者,几乎也必然是某时某刻的失败者。刘翔就是被不恰当地赋予了这样的象征意义,刘翔的成绩被刻意与制度形象、地区形象、国家形象等同起来,所以他不能输。不是公众不允许他输,而是这样的一种刻意塑造制度不能允许他输,否则就是砸自己脚、扇自己的耳光。刘翔本人也成为了这种刻意塑造制度的牺牲品,一些著名论坛上,早有许多友在“坏坏地盼望”着他在奥运会上失利,自然,也包括“坏坏的本人”。尽管我历来认为刘翔是一个挺阳光的小伙子,包括他那点儿淡淡的嚣张还挺可爱。天可怜见,我从来没觉得嚣张是绝对的贬义词,淡淡的嚣张、有所克制的嚣张,我历来当个性看。但围绕着他的那一套刻意放大、刻意塑造机制实在令人恶心,“坏坏地盼望”着的,其实并不是刘翔失利,而是要看刻意放大、刻意塑造者的笑话,看其砸自已脚、扇自己耳光。刘翔不幸成了“恨屋及乌”的牺牲品,如同大家一看见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比赛就兴奋,兴奋的是,输了可以大骂官僚的中国足协。生活,本来只需要真实、因真实而充满魅力;体育,也只需要真实、因真实而充满魅力。所以,在形势不容乐观时,刘翔突然不被赋予制度、地区、国家形象象征的特殊地位了,当言说着刘翔可以输、输了也没什么的文章渐渐多起来,不能不令人感觉到“坏坏的惬意”,惬意着言说者的尴尬。尽管这恬淡应该是暂时现象,毕竟,刘翔还是很有可能胜出的。便是刘翔不能胜出,在本届奥运会上,也一定会冒出其他杰出的竞技者,堪为刻意塑造的对象。但刘翔终会有状态彻底下滑时,其它特定时刻的杰出者也会有状态彻底下滑时,刻意塑造的结果总不免是砸自己脚、扇自己的耳光。人世间最难堪的,不是偶尔砸自己脚、扇自己的耳光,而是持续不断、年复一年地砸自己脚、扇着自己的耳光。